越南手工艺品

得益于工业和数字化，没有什么是人类无法制造的。那么，如果没有文化特征、自然材料融合之美和人手的巧思这种依靠，手工艺行业会如何存在和发展呢？手工艺品的独特优势在于可以在产品上创造文化特色，让消费者在使用中欣赏和享受。因此，产品设计阶段被认为是最重要的。

手工艺品生产的兴衰沉浮

在传统中，手工艺品的形式和制作技术在不同手工艺村和工匠家庭中代代相传，逐渐完善，成为不同手工艺村的独有产品。在用料上的讲究与精致，加上独特的装饰形式，让很多产品成为了艺术作品。这一点在从青铜器和陶瓷器到镀金漆器、镶嵌、银雕等古董中表现得很明显。

上世纪50年代末至80年代，工匠不得单独生产，而必须加入合作社。国家严格管控生产的“投入”和“产出”，手工艺品出口企业实行“发原料、买产品”的制度。还需要补充的是，这一时期出口的手工艺品是多为简单、廉价的消费品，大致称为中级产品，手艺精湛、对新事物敏感的工匠马上就能制作。对精妙、高价值产品的创造力没有条件实施。在统管统包时期，数十年内，手工艺村固有的创造力逐渐减弱，诀窍和精巧的技术逐渐被遗忘。

90年代初，向东欧市场出口手工艺品中断，加上国家逐步取消经济统管统包的政策，导致多个传统手工艺村生产维持活动出现动荡。多年完全依赖外贸公司，当直接面对市场，许多合作社因过度畏缩而不得不自行解散。

在这种情况下，工匠的作用已突出，而典型为钵场陶瓷村、富荣藤编村（河内）等许多手工艺村。在这些村子里，许多年前，仍有老手艺人甘于贫困，坚持保存和发扬祖传手艺的精髓。他们仍然创造出新的款式来“玩”，作为礼物送给爱美的人。随着经济开放和全球交流的进程，来自西方国家的顾客纷纷来到手工艺村，与工匠接触，并愿意以高价购买独特的产品。手工艺村的创造力得到发扬，产品设计更加丰富多样，产品的质量和美感日益提高，工匠们独特而精巧的创作获得发展机会。跟随工匠的脚步，手工艺村的生产再次繁荣起来。

值得注意的是，20年来，越南工业化的强劲发展吸引了大量农村劳动力。传统手工艺村的生产人力逐渐减少是难以避免的。只剩下对传统手工艺行业极度热爱、手艺精湛的人，但这一代人的年龄也在不断增加。

产品设计发展中的巨大挑战

首先要提到的困难是产品设计能力的限制。按照职业传授形式进行培训的工匠往往只学习制作技能，按照具体的产品样品制作，只有少数有天赋、手艺精湛的人才能创造出产品。但他们的创作往往还是习惯性的，仅注重精致的装饰，甚至繁复复杂，局限于本能的审美感知，没有接触到现代审美。工匠们的精美产品往往耗时太长，所以如果以高价卖出，平均每天的收入也只是一般水平。这是销售和进一步发展产品的大障碍。

除此之外，手工艺村的工匠对市场不太了解。他们不知道客户需要什么，喜欢什么，如何使用产品，价格如何是合理。部分从事出口商品的民营企业还是沿袭了以往出口企业的习惯，仅专注于廉价产品，把加工价格逼得很低。

其二，原料来源逐渐枯竭，自发开采和砍伐森林已经逐渐失去了曾经非常丰富的藤条原料。把原材料尤其是好原料，例如富寿野漆树种植区的野漆树脂等销往国外，迫使许多漆村使用工业漆，使漆器的传统之美逐渐消失。

其三，手工艺人才培养工作暂未得到关注。目前，手工艺人才培养几乎都是由艺人手把手教的。全部资金分配到各职业学校，而艺人培养出传统工艺村97%的劳动者。仅腾编、竹编、丝绸制作等手工艺村，100%劳动者是由艺人们培训出来的，但是他们没有得到国家的资金支持或着投资。

为手工艺村和艺人提供更有力支持

为维持和发展各种传统手工艺，最重要的问题是人才培养工作。手把手教形式的优势是帮助下一代工匠掌握好技术，继承传统，就地就近就业。因此要给艺人们予以鼓励和提供资助。同时还要为他们补习一些审美知识、产品设计和先进工艺，为这种传统教学取长补短。

艺人们是手工艺创新的核心，应得到创新能力培养。1984-1986年间，手工艺研究院获得主管机构手工艺合作社联合会全额投资组办两个训练班，为40名大工匠培养审美和产品设计知识。他们后来在各国家级比赛获得许多大奖，成为引领手工艺村发展的核心。而今，没有充足的条件组办类似培训班，但是仍然可以举办短期辅导班，协助艺人完善自己的作品，为手工艺村的生产厂做典范。
我们可以借鉴各国关于规划和可持续发展原料种植区的经验。中国制定竹业发展30年计划，从选种、扩大种植面积，用料发展产品。30年计划到期后，中国的竹产品占全球份额85%。日本则着力于继承传统完善每个手工艺村的独特产品，他们发起“一村一品”计划，该计划后广泛走进东南亚各国。越南也借鉴此经验并推出一乡一品(OCOP)计划，但至今效果尚未显著。

2022年7月7日，越南政府颁发《2021-2030年保护和发展越南手工艺村》计划，其目标是：“保护发展手工艺村及其工艺，以维护和弘扬越南手工艺村的传统文化特色价值，促进生产，提升产品的竞争能力和增值，创造就业，提高人民收入水平，保护景观和环境，建设住宅区和文化居民区，致力于推进农村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但是能够最好实现上述目标，除非重返打好手工艺品设计基础。

我于1997年在菲律宾参加过一个手工艺品国际研讨会。与会代表最终一致认为产品设计是最重要的。研讨会的最终标语是：“缺少设计，手工艺产业无法工业在时代中前行”。至今，该标语依然有着其时代意义。

越南手工艺品出口协会（Vietcraft）副主席兼秘书长黎伯玉（图）向记者坦白说出他对手工艺品设计领域需要最先改善，争取早日实现2030年出口金额增长30%，达到100亿美元目标的想法。

加工品比例依然过大

请问，Vietcraft会员目前共有812家，占越南手工艺品出口企业总数的85%。其中产品原创企业和加工企业的比例如何？

2007年成立时，我们有232家会员，大多数都是加工企业，拥有原创产品的企业不超过5%。到今天，有设计部门的企业数量已增至20%。但话说回来，其中一半还属于再设计水平，就是说他们的产品设计是借鉴原创品创造出来的。

这些事值得思考的数据，虽然都是出口产品，但是您对原创品和加工品之间的价值距离有何评估？

也许一些数据会让我们形容得更容易。比如承接外国客户尤其是大型零售商订单加工出来的产品，因客户掌握价格或者通过拍卖定价，其利润仅达到产品的10%。不难看出，为什么很多企业订单多，工匠的活儿不少，但是收入不高，甚至很多企业因为原材料成本高导致无法维持活动。反而，一个原创品带来的利润达到50%以上。本协会的一些会员有自己的创意部门，既能保持稳定发展，还在经济危机的背景下快速增长。

依您看，为什么没有许多企业投资于产品设计？

这是一个大问题！企业需要人工作，但自己培训设计人员的能力却比较差。还有一个长期存在的事实，很难找到毕业于设计专业可以马上在这个领域工作的越南大学生。毕业生缺乏实践技能，而培训需要大量时间和金钱。所以很多企业需要聘请外国设计师，虽然聘请的费用不便宜，但他们能够马上工作并给企业带来利润。甚至Vietcraft成立的时候，我们也聘请了来自菲律宾、瑞典的设计师来开发新产品。

设计是发展的支柱

除了国内人力资源素质不尽如人意之外，还有其他原因导致我们在产品设计方面上尚未主动吗？

我不想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想提到发达国家在设计方面的实践经验，应有基础设施培训、支持活动、推广和设计政策等五个基本支柱。

看看越南手工艺品出口领域中的五个支柱，我们有什么？ 在培训方面，我们有几十所教授设计的大学，但正如我之前分享的那样，设计人力资源的现实令人担忧；在基础设施方面，我们没有完全配备与趋势有关的资料、新材料以及总是在科技的飞速发展中不断变化的机械设备的设计和原型制作中心；关于产品推广方面，至今，我们全国还没有定期的系列活动来推广手工艺品设计产品，如针对这个领域的国家级展览、比赛等，更不用说国际级的。

对于其他的两大支柱，也许我不要进一步分析，而是举一个实际的例子：河内有1350个传统手工艺村，世界上没有其他首都享有这种幸运。若着眼于制定和落实好手工艺村体系发展政策，打造它们之间的连接链条，我相信工艺村是吸引更多游客来到这座城市的一个极具吸引力的关键词，从此当地手工艺品的出口额也必将快速增长。但实际上，长期以来，河内周边的手工艺村大多只是适度经营，产品设计没有太大变化，河内虽然是创意设计之都，但也没有与这个称号相称的活动，至少在手工艺村领域。

你指的是浪费？

遗憾的是，从总体上回顾设计的发展史，可以看出，设计对于提升竞争力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不仅提高个别企业的竞争力，而且提高行业竞争力，更重要的是提高国家的竞争力。自1845年以来，瑞典是世界上第一个制定针对提高竞争力的设计政策的国家，芬兰也于1875年开始制定设计政策，美国于1913年开始实施该政策。1944年英国政府成立国家设计委员会。

世界经济论坛（WEF）也研究得出结论：一个投资于设计的国家将能提升其国家在国际舞台上的形象和竞争力。目前，共有 44 个国家专注于设计发展。英国文化协会对创意产业中近 2000 家企业的设计价值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与不投资于设计的企业相比，投资于设计的企业收入增加了 1.25倍。迄今为止，韩国在设计方面被认为是亚洲之都。在泰国，总理办公室是直接管理和支持国家设计与创新中心预算的单位。放眼菲律宾，也有工艺品设计开发中心。近30年来，菲律宾也是设计人才输出强国，各领域的约有4万名菲律宾设计师在中国工作。

依您看来，越南应该做些什么来改善浪费自己潜力和能力的情况？

鉴于越南手工业的地位，越南这样一个农业国家的原材料和设计材料的多样性，工匠的技能世代相传并得到发展，54个民族的文化多样性等，我坚信，如果我们有条不紊地投资发展越南手工业系统，该行业的出口额不仅会停在目前近 30 亿美元的水平，而且很快就会实现年均增长率不低于 30% 并到 2030 年达100 亿美元的目标。我强调这句话“有条不紊地投资发展设计系统”，这不仅是金融故事，还是一个政策故事，一个与负责发展该设计系统的具体主题相关的故事。

非常感谢您！

清化省绍化县绍中乡茶东村是著名的铸铜村。这里的艺人和熟练员工一直提醒要继承前辈的基业，创造新款式，发展和维护职业。由此茶东不断肯定其在市场上的地位，获得专业人士高度评价。

努力保住老产业

站在放在家里的大型铜鼓作品前，优秀艺人阮伯珠表示：“茶东村凭借优秀子女而一直前进”。在订单连绵不断和工匠认真制作新作品时这得到保障。曾有五件作品拿下越南吉尼斯纪录，优秀艺人阮伯珠总是忧愁思虑想方设法让茶东手工艺村发展和走得更远。2023年新春，他打算建设展馆，展示产品，扩建铸造厂旨在助力前来该村的游客更深刻了解茶东手工艺村和茶东家乡。

被人民歌颂为拥有一双“金手”的艺人，优秀艺人阮伯珠感到很自豪。然而，与此同时，他也肩负起一定要做得好，进一步努力维护和弘扬前辈铜鼓铸造业的价值的责任。因为，茶东手工艺村曾被埋没一段时间。1998年，阮伯珠先生和一些热心人研究和恢复老产业，几次铸鼓都失败，直到2000年才取得成功。阮伯珠先生表示：“从此，我教给村里的兄弟，然后职能单位邀请我开办铜鼓铸造培训班。不少人从其他地方前来学习，他们也取得成功”。

直接在厂里了解各个流程，看阮伯珠先生和铜鼓工匠，我更加意识到该产业的奇妙。所有环节都很讲究，从模具的准备到成品的完善一丝不苟，精雕细琢。在制作铜鼓模具前，他要了解客户需要订做的铜鼓属于那个历史时期。还有，许多铜鼓按照客户的要求将不同时期的特征合在一起，这时，工匠要设计新款式，制作不同模具。接下来是在木模上造型，就是将高塑性粘土和稻壳按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并在木模上覆盖一层耐热土。木模涂上一层土以避免在烧制过程中把花纹模具烧黑。完成后模具共有三块：两块鼓身和一块鼓面。一面鼓会有一个模具；成品铜鼓完成后，模具也被毁。

优秀艺人黎文七也是一个热切希望保留老前辈产业的人，因此他和阮伯珠先生及其他一些人携手寻找恢复铸铜业。至今，除了成功铸造了具有清化古代文化特征的铜鼓以外，黎文七先生还制作许多铜制品，诸如取题于颇具欢迎的童话故事或者丰富且独特的民间画的香炉、铜像、铜剑、四灵画、四季画等。

由于热爱铜鼓铸造业，1999年，茶东村附近的东山县东进乡优秀艺人韶光松跟着优秀艺人阮伯珠学习铸铜业。有心人会晤有才人。他们互相帮助和鼓励共同发展该产业。2022年，在为芹苴市雄王祠的雄王忌日活动做出准备时，韶光松先生荣誉负责铸造共有九面铜鼓的九龙套鼓和尺寸18米的一面方形旗帜。其中九龙套鼓在雄王祠附近的地点铸造，吸引众多当地民众前来见证。

不断前进

目前，绍中乡32户家庭登记参加铸铜传统手工艺村以参加生产经营活动，为数百名劳动者提供收入稳定的就业机会。自2022年初以来，绍中乡的七宣铜鼓和七宣“鲤鱼望月”铜画两个产品被公认为四星级一乡一品产品。茶东村村民总结说：手工艺村取得成功的产品要同时具备以下三个标准：遵守传统铸铜技术、具有审美价值、获得专家高度评价。

鉴于热心和才华，黎文阳、黎文七、阮伯珠、邓益环等艺人帮助茶东村凭借各种不同尺寸、靠手工完成、获得国内外科学家高度评价等铜鼓特产而远近闻名。从2000年1比1尺寸、高63厘米、鼓面直径79.3厘米的玉镂铜鼓（Ngọc Lũ）到2006年高121厘米、鼓面直径151厘米的铜鼓，再到2013年，茶东村艺人已完善高200厘米、重8吨、鼓面直径270厘米的创纪录的玉镂铜鼓。此外，优秀艺人阮伯珠还研究和出版不同时期，国内外不同区域的铜鼓类型的书籍，让村里的工匠参考和寻找制作方法。

从事越南高端手工艺品制作领域已有25年，我们从中吸取到的经验教训是通过与从南到北各手工艺村保持并扩大合作而必须确保产品的特征之处。同时，利用先进制作技术来开发产品设计，从而了解并引导消费者。

克服传统产品的限制

在传统漆器工艺出现放缓迹象的背景下，一些平阳省漆器艺术家于1997年合作成立了Hanoia。很多出生在传统手工艺村的年轻人似乎没有继续发展并坚守传统行业的愿望，原因有很多，包括虽然工作辛苦，但是收入不相称。

我们决心找到改善这种情况的方法，从更仔细地研究用于制作越南手工艺品的漆材料的局限性开始，例如：颜色较少，对天气敏感，质量稳定性控制，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天气。另一方面，传统生产方式往往会导致一些难分解物质残留，对环境有害，影响人体健康，不符合欧洲及世界关于安全检验的标准， 因此，即使有漂亮的设计，我们还是无法接触到国际客户。

得益于科技的发展，Hanoia从油漆、底漆等发现了很多可以与传统材料相结合的新材料，创造符合国际环保标准。这使得Hanoia既符合安全检验规定，又能够应用传统漆器工艺程序，同时拥有更丰富的色彩，助力Hanoia创造独特、有深度的效果，制作最具吸引力的新产品。Hanoia 技术团队开发了一些全新效应，如：“红河”、“月光”、“划痕”，灵感来自流经河内的河流或古老的长满苔藓的墙面等。为了成功应用新开发的效应，Hanoia采用了传统程序的技术并提升审美因素。

所有成品样品均在世界标准实验室进行检验，以按规定获得安全证书。 这也是合作伙伴选择Hanoia作为制作商的前提条件。 我们始终遵守欧盟《关于化学品注册、评估、许可和限制规定》（REACH）。

位于河内市夏泰手工艺村的Hanoia漆器作坊投入运行至今已10多年，为当地和周边地区100多名工匠、漆器艺术家提供就业岗位，特别是其吸引到了很多出生于手工艺村，并有意发展与坚守传统漆器工艺的孩子。

设计与先锋设计

凭借拥有符合REACH规定的生产单位的优势，Hanoia一直同爱马仕、迪奥、莱俪等世界知名品牌合作，为其加工高档漆器产品。这些合作给Hanoia学习、积累经验，巩固技术基础，充分发挥自己的产品带来宝贵机会。

除了审美、色彩或技术等因素之外，产品的适用性一直是Hanoia设计思维中的尤为重要标准之一。寿命长的产品意味着其性能必须合适且经过优化。

近年来，Hanoia正逐步推出具有新功能的产品，为客户提供更丰富和全面的选择。例如，单就漆器产品而言，如果过去，Hanoia专注于花瓶、茶盒或果酱盘，那么现在我们已经朝着分成许多具有专门功能的产品组的方向发展设计，专门用于茶、咖啡、科技配件或棋盘游戏的。 例如：一套专为喜爱咖啡的客户设计的产品将包括容器、研磨机和咖啡过滤器，注重于以最好的方式保护与享用咖啡而设计。 同时，配合使用功能的是有趣多彩的设计，每件产品上都有细致的手绘细节，从而提高产品价值，将其与消费者日常生活长期共存，日益吸引更多消费者的关注，给生产者带来丰厚的收入。

创造出颇受消费者喜爱的新产品款式已难，版权保护却难上加难。 许多手工艺村正在寻求保护自己，并寻求行业协会和买家的支持。

挑剔的市场

国内和国际市场已经走过了只靠价格和质量竞争的阶段，而且还靠差异化竞争。 因此，留下深刻印象的新颖设计，使产品在市场上独领风骚，被每个工艺村和每个艺人确定为“宝贝”。 但在很多手工业村，特别是陶瓷生产村的调研结果表明，产品设计“借用”的情况一直在照常发生。

近年来，在河内市嘉林县钵场工艺村，除了来历不明的产品大量销售，压倒传统陶瓷的市场份额外，还存在模仿产品设计的问题。 这极大地影响了艺人的创新工作。钵场家庭公司经理谢文胜表示，懒于创意，只等别人拿出新产品，然后“复制”设计，是一种抑制市场和损害真正企业的方式。信誉和质量是专业人士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最需要维系的两大因素。 “事实上，许多公司不遵守行业标准，抄袭他人的设计以牟利是导致顾客购买低质量产品、假冒品牌的原因”，陶艺40多年“守火”的艺人河文龙（钵场村4号巷）强调。

仅在钵场手工艺村就有很多生产能力相当的单位。 产品一旦离开窑炉，就必须进入市场。 所以只要几天后，就看到类似的设计被“复制”在许多不同的商店。 据村里多位艺人反映，他们在保留设计版权方面也堕云雾中。

河内市河东郡建兴坊多士铁匠村以耐用的刀具、剪刀、金属器具而闻名，也面临着被复制、模仿的新设计问题。甚至，标有“多士”的低质量商品在许多地方出售，损害了这个手工艺村的声誉。 从业50多年的阮文禄先生分享道：“虽然现代机械参与生产，缩短了加工时间，但多士人仍然选择手工锻造刀剪。刀制品是用汽车钢板弹簧（二手）做的，很耐用，我村人经常在刀身上留个小孔。 造假者也模仿钻孔的方式，所以要仔细观察才能识破真假。”

寻找解决方案

工艺品设计侵犯著作权，不仅损害了作者个人的荣名誉、声望、精神和经济，也影响了工艺村产品的信誉和品牌。

对侵犯版权的制裁也由来已久。 具体，根据2013年10月16日第131/2013/ND-CP号法令经2017年3月20日第28/2017/ND-CP号法令修订和补充，对于个人违犯最高罚款为2.5亿越盾对于个人违规，对于组织违犯最高罚款为 5 亿越盾。 然而，为了盈利，手艺村的盗版行为依然十分普遍，难以控制。 据越南工业美术大学陈原强博士介绍，在手工艺品设计中进行版权保护登记是必要且有益的，可以防止复制和假冒产品，从而为作者保护自己或请求有关机构部门保护其版权提供法律依据。作者发现侵权行为时，有权直接要求该单位或个人立即停止侵权行为，并向法院起诉要求赔偿损失。

然而，钵场手工艺村艺人范世英称，对于陶瓷产品，目前设计模仿十分容易。 模仿者仅需要在产品尺寸比例上修改一点不同就很难起诉，所以钵场人的设计版权几乎泛萍浮梗。

面对包括陶器在内的手工艺品设计侵权的现状，不少手工艺人建议：应加强专业组织的作用，如越南手工艺村协会、 各省市陶瓷生产协会、手工艺人俱乐部等等。海阳省平江县盖手工艺村 多年“守火”的艺人武春五表示，这些组织必须成为科学、工程和技术发展的导向之地，必须是保护手工艺村利益的核心，是维护可持续团结和解决同行业村之间的纠纷的中心。”尤其是，消费者在选择、购买和使用正品、优质产品时也要更加自觉，不要贪图便宜价格而无意中助长盗窃他人知识产权的行为。